“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”，这是出自中国宋代的一句成语。意寓世事玄奥难料，人生瞬息悲喜。对于这句成语，也许只有亲身经历过“人生瞬息悲喜”的人，才能参悟到它的玄奥之处。

作家在急救室。

突来之祸

2021年7月12日。

凌晨，我在日本东京寓所瞬息遭遇了一次突来的人生之祸。

因为患有高血压，我长期服用降压药，夏季血压一直控制很好。这天凌晨2点15分，我突然醒来，感到恶心，要呕吐。我叫妻子去洗手间，给我取一个盆来。恍惚之中，我又好像产生大便之意，心里想还是自己去洗手间吧。

我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，瞬息发生晕厥，大脑完全失去了意识，从床边一头栽倒地板上。妻子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个场面，她连忙掐我人中穴位，把我唤醒。

这时，我全身酥麻，瘫软，已经不能自主活动了。

儿子得知情况后，立刻打电话叫来救护车。

半小时之后，救护车把我送到东京慈惠会大学附属医院，这是寓所附近一家最大的综合医院。

慈惠医院类似国内的三甲医院，历史悠久，前身是于1881年5月1日成立的医会讲习所。1887年，昭宪皇太后赐予“慈惠”一名。1921年，日本开设大学教育，“东京慈惠会医院”归属日本私立旧制大学中最古老的医科大学——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运营。

慈惠医院秉承“看病之前先看患病之人，以患者为中心”的理念，将患者的生活质量作为最优先考虑要素。将“医疗以患者为中心”、“医生与看护师两轮并进”、“通过医疗援助人生”三项重要内容作为医院的着眼点，实施医疗服务。医院不仅积极治疗患者的疾病，同时用心减轻患者的不安,分担患者的烦恼。

现在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有4家附属医院，2700张病床，日均门诊人数约为7500人，在日本国内是屈指可数的大规模大学附属医院。

我入院时状况很不好，浑身发冷，手脚凉，在急诊科挂了液体，检查了CT，心电图，血化验。最后，排除了脑出血，心梗等疾病，急诊诊断：体位性低血压，颈椎骨折。急诊科不能治疗此病，安排我到整形科治疗。

当时，我血压很低，站立起来眼前发黑，浑身出汗，摇摇欲坠。医生见状嘱咐我卧床休息，请整形科医生来会诊。

病房的电视机。

病房的多功能柜。

确诊骨折

2021年7月13日。

上午9点，整形科齐藤真司、池上拓两位医生来给我检查病情，确诊为：第3颈椎前端骨折，伴有双上肢麻痛，膝反射消失。两位医生简单会商之后，当即决定给我戴上颈部护具，收我入院。是否需要手术治疗？还要根据病情变化来决定。

入院之前，我又在急诊科做了新冠和流感筛查，均为阴性。下午2点50分，急诊科护士把我的病床推送到20楼整形科2016病室。

这个病室是一个单人间，儿子安排这个房间是避免我与日本病人之间互相打扰。日本的病院不允许病人家属陪护，因为我不懂日语，手脚又不能自如活动，心里总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慌。

第一个接待我的护士叫足立奈奈子，她大约30多岁，慈眉善目，语气亲切，身穿淡黄底碎红花短袖护士服。慈惠病院住院部接收外国病人住院，医院为医生护士们配备了专业翻译机，足立用翻译机与我对话，我们之间可以做一些简单交流。

足立护士给我测量了体温、血压，换了一个矮枕头，又给我服用一片止疼药。然后，她对我说，医嘱要做核磁共振，请您先休息一下。

我听说做核磁共振，头立刻大起来。我在国内做过一次核磁共振，非常恐惧机器里发出的各种声音。其中，有两种特殊的声音，我听了心脏发紧，简直要崩溃。

我说，能不能不做。

足立护士说，这是医嘱。

大约20分钟之后，足立奈奈子护士与另一位护士把我的病床推出病室，来到电梯门口。

我问，去做核磁共振吗？

足立护士说，是。

我阻止说，我不做核磁共振。

两位护士见我态度非常坚决，无奈把我的病床推到走廊空旷处。

足立护士说，我向医生请示一下。

病院的医生和护士并不在一个楼层办公。10分钟后，负责我的住院医生齐藤来到我面前。

齐藤医生询问了情况后，说，你的情况必须做核磁共振，才能准确诊断。

我说明了自己对核磁共振的恐惧。

齐藤医生说，没关系，不会有心脏问题，可以给你戴上耳麦。

在齐藤医生的耐心劝慰之后，我被进了核磁共振诊断室。大约经过30分钟，我坚持做完核磁共振检查。

齐藤医生向我伸出大拇指，说，陈先生很棒！

我说，谢谢医生帮我过了这个心里关。

回到病室，足立奈奈子护士也为我点赞，说，感谢陈先生对我们工作的支持。

过了一会儿，梳着发髻的院务管理三浦女士带着我的妻儿走进病室。

慈惠医院有公用会客区，是不允许病入家属进入病室的，今天医院专门为我破了先例。因为我入住病室时妻儿回家给我准备住院物品和常用的药物，不在身边。所以，医院开了绿灯。

这时，齐藤和池上两位医生共同来到病室，他们再次为我做了运动神经的各种反射检查，我的双膝反射有了一些恢复。医嘱，好好休息。

通过第一天的经历，我对慈惠医院的医护情况有了初步了解。

当天夜班护士是鹈泽优花，大约20多岁，高挑身材，年轻俊俏，像日本乒乓球明星早田稀娜。她身穿黑底红碎花短袖护士服，显得潮气蓬勃。她先做了自我介绍，说明了夜间护理的主要内容，并且为我拉上窗帘，调整了病房里的灯光。鹈泽护士目光和蔼，动作很轻柔。

鹈泽护士见我在病床上有些焦躁不安，问道：先生是不是要小便？

我说，是。

鹈泽护士问，可以下地吗？

我说，不能。

鹈泽护士说，我去取便器。

住院之后第一个晚上的小便，就这样在病床上解决了。

住院之后，我仍然不能自主活动，手无缚鸡之力，连一个塑料瓶盖都拧不开。特别是坠床和体位性低血压造成的身体疼痛和心里焦虑，使我特别恐惧手术，产生一种无法排解的紧张情绪。

金田実玲护士。

悉心看护

2021年7月14日。

上午9点20分，齐藤医生陪同一位老主任和另外3位年轻医生来到病室。齐藤医生向老主任和几位医生介绍了我的病情。

齐藤医生说道，陈先生入院确诊为第3颈椎前端骨折，核磁共振显示呈游离状，伴有双上肢麻木疼痛，双膝反射消失。血液化验，血钙正常，骨密度良好，正在进行止痛和对症治疗。陈先生没有实质性神经损伤，因为颈椎骨骨折造成椎间盘神经振荡，出现暂时性神经麻痹，不能自主活动。昨天下午检查，双膝反射已经开始渐渐恢复。

老主任听了齐藤医生的汇报后，说，我看过陈先生核磁共振报告，不用进行手术治疗，继续保守疗法，可以考虑开始康复训练。

听老主任说不用进行手术治疗，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。

上午10点05分，一位身穿白色衣裤的值班护士走进病室。她身材不高，大眼睛，瘦俏，动作很灵巧。

大眼睛护士非常有礼貌向我鞠躬，施礼，说道，我叫金田实伶。今天我负责您的护理，有什么想法请告诉我。

金田护士与我进行了病情交流，她提出为我更换住院衣，每件住院衣的每天租金是55日元。我同意了，她给我拿来一套崭新的住院衣。然后，又搀扶我坐在床边上，给我擦身子，前后，上下，一共用了5块热毛巾。擦腿时，她双膝跪在地上，做得非常认真。

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高品质的医疗服务，心里有些感动。

操作结束后，金田护士问道，陈先生要小便吗？

我说，需要。

金田护士说，我扶陈先生去洗手间。

听了她的话，我有些犹豫。我恐惧站立，心里已经出现了阴影。特别是二天没有站立，我肢体软弱无力，不敢下地，特别惧怕再一次跌倒。

我问，我可以下地吗？

金田护士说，医生认为可以，我觉得陈先生一定行，咱们试一试。

说完，金田护士取过来一柄带轮子的移动扶杆，搀着我从病床上站起来，为我穿上拖鞋。我双手紧抓住扶杆，她搀扶着我，缓慢走进洗手间。

在金田护士鼓励和帮助下，我第一次完成了站立小便，我很感谢她帮助我战胜了恐惧和软弱，重新开始自主活动。

我坐到病床上后，金田护士翘起两个拇指，赞扬说，陈先生很棒！

下午2点50分，金田护士又来到病室。

金田护士说，我扶着先生去护士站，测一测身高，体重。

从我的病室到护士站距离大约6——7米。我在金田护士的搀扶下，推着移动扶杆走进护士站，完成了测量身高和体重两个项目：身高167厘米，体重70公斤。

我笑着说，怎么比年轻时矮了3厘米。

金田护士说，这是正常的，年龄大了人体的椎间盘和软骨会回缩。金田护士还想搀扶我在走廊里走一走，我身体实在太虚弱，头上已经冒出汗珠，要求回到病室休息。

我坐在病床上，请求金田护士把从我家中带来的食物纤维用水融化一支，她飞快回到护士站取来一个纸杯，并把融化好食物纤维素的纸杯送到我手里。

金田护士说，先生如果需要买水的话，我可以帮助。

下午4点，金田护士来病室为我取出留置在胳膊上的针头，并说，祝贺陈先生，医生说您不用输液了，今后主要是康复训练。

我非常感谢金田护士的细心照料和鼓励，帮助我剪除了心里上的阴影。我提出给她拍一张照片留念，她显得非常高兴，在病室里留下了历史瞬间。

晚上6点30分，齐藤和池上两位医生来到病室，又一次为我做神经反射检查，我的双膝反射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。她们让我独自在病房内走几步，我缓缓地迈出了第一步……

齐藤医生说，祝贺陈先生，您神经系统恢复的很快，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。

听了齐藤医生的话，我心里好像照射进来一缕灿烂阳光，驱散了这两天笼罩的阴霾，一下子明亮起来了。

夜班护士还是足立奈奈子，我们之间已经熟悉了。

足立护士说，陈先生今天起来活动了，感觉怎样?

我说，还好。

足立护士说，今天很忙，有事儿呼叫我。

晚上10点20分，我感到病室有些闷热，呼叫了足立护士。她来到病室，向我介绍说病室的换气空调24小时开放，现在温度是25度。

我说，想调整一下，降一点室温。

足立护士按照我的想法调整好空调温度，病室的温度渐渐降下来。这一夜，我睡得很安稳。

池上拓医生与作家合影。

康复训练

2021年7月15日。

早上7点40分，足立护士来给我送早餐。

我问，下夜班后休息几天？

足立护士说，连休两天。

我说，等你再上班时，我可能出院了。

足立护士说，好啊，祝陈先生周末加油康复！

我举起拳头，说，一定。

足立护士优雅、善良、和蔼、可亲，就像医学界著名的提灯女神南丁格尔一样，给我这位语言不通的外国人患者带来了一片温馨。

上午9点20分，整形科护理主任市冈惠美来收拾房间，换床单。她大约50岁左右，眉目清秀，谦逊态度，语调和谐，彬彬有礼，有影视明星的风采。

市冈主任说，陈先生，一会儿要去拍X光照片，有护理人员推车送您去1楼。辛苦您啦，请多多包涵。

我问，刚做过核磁共振，还要拍X照光拍吗？

市冈主任说，是的，这是医嘱。

拍X光照片回来，白班护士森川静流来到病室，她身穿黑色红碎花护士服，20多岁，皮肤白皙，戴着眼镜，显得很文静。

森川护士按照惯例询问了病情，帮我擦了身子，更换好新的住院衣。

下午3点，森川护士来到病室说，协助我做康复训练，到走廊里走一走。我请她找一柄带轮子的移动扶杆，她可能没有完全理解，推来了一辆康复训练车。

我说，这个车太沉重，我推不动。

后来，森川护士找来了一柄带轮子的移动扶杆。她帮我穿好鞋，目视我推着移动扶杆自己行走。我双腿仍然无力，走得不稳，在走廊拐角处，她示意我继续往前走，绕环形走廊走一圈。这时，我已经很累了，身出虚汗，双手潮湿，示意森川护士要先回病房室。

森川护士看着我出汗的手，说，热了吗？

我说，是虚汗，我走不动了。

森川护士说，长时间未走，很不易了。

我坚持走回病室，后背已经湿透了。

森川护士说，很不错的成绩。

我感谢了森川护士对我的肯定。第一次康复行走就这样结束了，大约走了50多米。

晚上7点，池上医生下班时，来到病室与我交流病情。

池上医生说，骨折大概要3个月才能痊愈，陈先生还要戴1个月固定护具。以后，重要的是康复训练。

我说，单纯康复训练，我可以考虑出院在自己家里做。

池上医生说，这样也可以，我和齐藤医生商量一下。

夜班护士叫加贺谷水惠，30岁左右，她身穿浅色碎花护士服，高个，很干练，麻利。询问病情时，她特别追问了我大便的情况。

我说，3天没有大便了。

加贺护士说，有便意随时呼叫我，我来帮助你。

这天晚上，隔壁病房有一位病人突然开始大声喊叫，一阵又一阵，吵得我无法入睡。晚上11点40分，我实在忍受不住了。呼叫了加贺护士，请她给我一片安眠药。

加贺护士说，我马上去找医生开处方。

大约10分钟之后，加贺护士取来药品给我服下，我安安稳稳地睡到第二天早晨6点。这时，加贺护士来到病室，拉开窗帘，为我更换了口罩。

加贺护士说，陈先生，昨天晚上我来看过您几次，睡得挺平稳。您现在要大便吗？

我说，没有。我要小便。

加贺护士小心翼翼扶着我走进卫生间，帮助我拉起长长的后衣襟，随时准备帮忙我解决困难。

病房轮椅和输液架。

初愈出院

2021年7月16日。

上午7点40分，齐藤医生走进病室，说，祝贺陈先生，您星期六可以出院了。

我说，我想今天出院，行吗？

齐藤医生说，为什么这么急？我再查一查吧。

齐藤医生让我做双手的抓、伸动作，又测试我双手握力后，说，陈先生恢复比我想象得好。下午可以出院，我去办手续。

白天护士是真锅有理佳，她也是30多岁，高个儿，微胖，说话声音响亮。她为我测血压、体温。这时，我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，她帮助我脱去湿漉漉的上衣。

真锅护士说，陈先生出了许多汗，冲一个热水澡吧？

我说，浑身没劲儿，还不能站着淋浴。

真锅护士说，我给您擦擦身子吧。

说完，真锅护士从护士站取来几块热毛巾，准备为我擦身。

我向她要了一块毛巾，说，前胸部分我自己擦吧。

真锅护士点头同意，她为我擦了后背，在擦双腿的时候，她也是双膝跪在地上，操作非常认真。这种职业精神，令我又一次感动。

当时，我腿上起了一片红疹，有些痒，问道，需要处理一下吗？

真锅护士耐心解释说，不用担心，这时潮湿、压迫造成的，凉一凉会好的。

下午3点，院务管理三浦女士送来出院结算单。马上就要出院了，我油然而生一种轻松和喜悦。

半小时之后，妻儿来了。我们收拾完物品，在护士站与市冈护理主任和真锅护士短暂话别，并请她们转告我对齐藤医生和池上医生的谢意。

我们在医院1楼大厅结算住院费用时，齐藤医生专门从办公室赶过来看望我。见到齐藤医生，我向他鞠躬致谢！

齐藤医生握住我的手，说，陈先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，祝陈先生早日痊愈。

慈惠病院住院结束了，我的颈椎游离骨折处还没有完全愈合，仍需要在病院整形科门诊进行3个月的复诊。每个月都要拍一个X光片，观察康复状况。负责为我继续康复治疗的是池上拓医生。

几个月过去了，我一直在康复治疗之中。池上医生也一直鼓励我，坚定康复信念，适当进行运动。我遵照他的医嘱，每天都坚持慢走10000步，有时还会加进10分钟慢跑。

病房窗外。

恢复健康

2021年11月1日。

上午9点，拍完X光片之后，我依照排号顺序走进池上医生的门诊室。

池上医生看过片子后，高兴说道，祝贺陈先生，您游离的骨折部分完全愈合了，在您这个年龄算是一个小奇迹啊！您是怎么做到的？

我说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帮助了我。

池上医生笑了，问，什么神奇力量？

我说，就是信念的力量，相信自己一定会康复的信念。

池上医生为我伸出拇指，说，陈先生真棒！

我问，现在我可以参加激烈运动吗？

池上医生微笑说，可以。

我又问，可以打乒乓球吗？

池上医生仍然微笑说，可以，完全可以。你现在已经不是病患，而是一个健康的人了。

听了池上医生的话，我感到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，又有一种超然的力量在悄然滋生。我说道，谢谢池上医生，谢谢慈惠医院。

当时，我的心情比较激动，贸然提出一个与池上医生合影留念的请求。池上医生大概没有想到我提出这个请求，可能很少有病入向医生提出这样的请求，他好像有一点羞怯之意，脸颊有些红了。不过，他还是爽快答应了我的请求。

我在慈惠医院住院和康复治疗3个多月，是一生中特别难忘的一段经历。

3个月前，我是在全身瘫痪的情况下，被救护车送进慈惠医院的。当时，心里曾经跌入一片死阴的幽谷……3个月后，我迈着稳健步伐走出慈惠医院，感觉天宽地广、心旷神怡，浑身又充满活力。

福祸相依，否极泰来。

中国古代先秦哲学家老子在《道德经》中说过，“祸兮福之所依，福兮祸之所伏”。这一古老的哲学思想明确揭示：福祸彼此相持而生，虽祸至而不为祸所累，如此则会因祸而得福。

经过这次突来之祸与治疗痊愈的过程，使我深刻领悟到：人生的灾祸是不可避免的，每一次灾祸都是一道坎，也是对人生的一次试炼和升华。跨过这道坎，就会进入“柳暗花明又一春”的美好境界。

回想起来，在慈惠医院住院期间我没有受到任何歧视与怠慢，反而享受到高品质的医疗服务。医护人员待我如亲人一般，并用高尚的职业行为向世人见证：在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国际主义精神面前，全人类都是兄弟姐妹。医生、护士应该怀有超越种族和国籍的大爱，只有这种大爱才能使人类变得美好，世界变得美好！

其实，我笔下这些日本医生、护士也是普通人。她们和我一样，每天都要面对自己的生存环境，每天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。除此之外，她们每天还要面对各种病患的痛苦与哀伤，还要拿出最好的心情和技术为患者服务……

这些医生、护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群人啊，我在心中默默为她们祈祷：医护呈祥，好人平安！

病区护士站。

作家与儿子。

作家会议发言。

陈醒哲，作家，1988年在中国作家协会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文学创作。曾任辽宁省作家协会理事，辽宁传记文学学会副会长。出版长篇历史传记文学《赵尔巽传》《陈官俊传》《王铁汉将军传》《盛京医事》《铁血雄魂》《大道之光》6部，中篇历史传记文学《武德骑尉陈梅岩》1部，均为首创作品。其中，2部作品获得辽宁省传记文学奖。